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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妙的平衡:如果你在臉上裝滿笑容,就不會有眼淚存在的空間!

《微妙的平衡》

作者 : 羅尹登.米斯崔  (Rohinton Mistry)

譯者 張家瑞

出版社 柿子文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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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假如你的臉裝滿了笑容,就沒有哭泣的空間。」

 


 

      「如果你想認識印度,看完這本書就能完全了解它了。」記得這是老媽對於慫恿我讀這本書時所發下的豪語;在讀完《長日將盡》後莫名地愛上那種讀完後會產生的沉重無力感的書,而老媽又再次提起,你真的應該讀讀這本書;除了無力感我還特愛那種帶有莫名悲哀的悲劇故事,老媽不由地再次強烈推薦:唉,那你快去讀那本書吧!而這本集結上述種種我偏愛的故事元素,即便已被預告過但看完還是令人再次讚嘆的這本小說,正是《微妙的平衡》。


  故事建構在1975年進入國家緊急狀態的印度。不願依靠哥哥救助而獨自生活的寡婦迪娜;為了討生活而離鄉背井的貧窮伯姪伊斯佛與歐文;來自北方優渥家庭的大學生馬內克。四位看似來自完全不同成長環境的陌生人,卻因奇妙的緣分而同住在一個屋簷下,在讀者看來覺得未免太戲劇化的情節,但套在動盪不安的時局,且偏偏又發生在印度,似乎所有狗血的內容卻又變得萬分寫實。


  作者藉由筆下的各個小人物,他們身邊所發生的一連串事件,描繪勾勒出一個沉痛悲哀卻帶給讀者無限省思的震撼故事。在我們看來覺得非常普通的日常事物,打開水龍頭便有汩汩水流不斷湧出,黏膩的大熱天一天可以沖上三回冰涼的冷水澡;即便屋外風雨交加,但只要關上門窗便能安心地倒頭呼呼大睡,諸如此類我們視為理所當然的日常生活,但在我們想像之外的第三世界卻是極其奢華的享受。相信在閱讀本書的過程中,讀者隨著書中主角曲折的經歷,一定不只一次地慶幸並感恩我們是生活在如此富足的國家,擁有唾手可得的豐富資源,也不忍由衷佩服即便在這般嚴苛的環境下,為了生存人們竟可產生如此堅強的生命韌性。


  「你不能夠畫地自限並且拒絕走出來。有時你要把自己的失敗當作走向成功的墊腳石,你必須在希望和絕望中維持微妙的平衡。」是我在本書中很喜歡的一段話,而這段話似乎也隱隱映證了書中角色們的發展與結局。在我們看來最惋惜也最令人心疼的伯姪倆,堪稱悲劇化身的兩人在經歷了命運無情的摧殘後,卻還是不願向欲至他們於死地的命運低頭妥協,即使淪落為乞丐也能在生命帶給他們的考驗中繼續迎頭奮戰;而論悲慘程度相對較低的馬內克,人生看似在父母平順的安排下沒有太多的大風大浪,卻在看遍周遭因時局及環境所釀製的種種悲劇後,而墜入了不可逆的毀滅中,似對命運做出最無聲卻也最壯烈的控訴,而也悄悄地驗證了他時常掛在嘴邊的話:人終究都不會有好結果。

 


 

——2020.05.19 《微妙的平衡》後記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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